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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长衫笑笑:“倒是想着人来着,但想的统统不是什么好事,比如我在想,我若真的走了,这么漂亮的手摸谁去啊?活小半辈子没见过女人,以后不会到老了还是个童子身吧?哎哟喂,那掌中的老茧该多厚啊!”

谢奕为被活生生气笑了:“苏长衫,你脑子里就装这些?”

“幸好装了这些,否则我这一口气还真上不来。”

苏长衫拿起他的手指放齿间轻咬了下,“我先睡会,昨天被你折腾死了,你说你一个文弱书生,哪来那么大的劲?”

谢奕为一张老脸涨得通红,把手往他脸上一盖,“睡你的觉吧!”

苏长衫得瑟的哼哼几声,心说:被欺负的还没害羞,欺负人的却害羞了,有这样的吗?

……

车子一路向南,白天赶路,晚上打尖,慢慢悠悠的走了一个多月,才到广州府。

事先,谢奕为早命人在广州府买了座二进的小宅子,打扫得干干净净,一行人搬进去,两位爷又过起了厮混的日子。

因为天气暖和,苏长衫的咳嗽不治而愈,人也精神了。

这人一有精神就闲不住,撺度着三爷租了条游船,置了桌酒席,请了唱曲的姑娘助兴。

一曲唱罢,姑娘放下琴,坐到酒席上,拿空杯子倒了杯酒,轻轻送到苏长衫嘴边。

“爷,怜儿敬您一杯!”

她算是看出来了,这位爷才是今儿的正主,边上那个穿青衣的,虽然长得一身书卷气,实际上也就是个侍候人的,瞧这剥得一手的虾汁,虾子都进了别人的嘴。

苏长衫喝了几杯酒,眉眼迷离的看了看她,没动。

姑娘惯长在风月场中走动,柔柔道:“爷定是嫌怜儿薄柳之资,不肯赏脸。”

苏长衫目光掠过这花容月貌,心想:人家姑娘也不容易,喝一杯就喝一杯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