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长衫的人又怎么样?
李锦云只觉得莫名其妙,也不去管那么多,先往父皇寝宫走了再说。
然而,走到一半时,他脑中一个激灵,突然领悟过来。
西北军是程潜当家,出了瘟疫这么大的事情,他难逃其咎。而程潜是苏长衫的发小,几乎就是李锦夜的人。
母亲这话的意思是让他祸水东引!
想到这里,李锦云心里顿时不安起来,大莘都这个时候了,还要算计这个,算计那个?
为了那个位置,至于吗?
……
寝殿里,灯光一如白昼。
张虚怀最后一针施下,老皇帝直挺挺的从床上坐起来,从嘴里吐出一口黑血。
李公公立刻端过茶汤,宝干帝漱了口,捂着微微作痛的胸口,倒在锦枕上喘着粗气。
“皇上!”张虚怀上前一步:“可舒服一点了?”
“比刚才好多了!”
“一个时辰后,再施一通针,您会更舒服一点。”
宝干帝摆摆手,示意他先退出去。
张虚怀垂头告退,退出大殿的时候,目光轻轻一扫门口候着的人,心说:哟,来得可真齐全。
这时,有小太监走出来,请诸位大人进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