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古丽身体没动。
进宫干什么,她心里清清楚楚,若是刚来大莘,求求也罢,但自己长姐死在狗皇帝手上,让她腆着脸皮去求仇人,这比杀了她还难过。
“阿古丽,人在无能为力的时候,就得跪下!”
张虚怀心疼地看着她,“想想你的黑风寨,想想暮之,想想跟着你出生入死的那些兄弟们?这会儿不是计较的时候!”
阿古丽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勉强压下心里那些血淋淋的场面,她向张虚怀看过去,一眼后,她厉声道:“来人,替我换上战服。”
“是!”
张虚怀松出口气,飞快的退到院子外头,对着里屋的窗户道:“一会,我和你一道去。”
“你去做什么,跟我一道跪狗皇帝吗?”
“我在宫门外,等你!”
阿古丽穿衣服的手一顿。
……
“皇上,安亲王带着蒲类公主在外头候着,说是有要事求见。”
宝干帝停下手中的御笔:“宣!”
两人大步走入殿内,下跪,行礼。
起身后,李锦夜飞快的将事情前因后果一一道来,末了,一掀衣襟,道:“儿臣恳请父王看在母亲的份上,出兵助蒲类一臂之力。”
说罢,身子伏下,以头点地,长跪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