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锦夜就着她的手,一口饮尽后,闭上眼,不吭声了。
温郎中见没什么事,便去了外间继续捣药,这药得捣出一个月的量。
玉渊沉默了一会,把心一横,拿出比顶撞平王妃还大的勇气,艰难地说道:“你,为什么护着我?”
“你离得近。”李锦夜闭着眼睛随口道。
“只是这样吗?”
“否则呢?”李锦夜仿佛预感到了什么,缓缓抬起那双深邃的眼睛。
玉渊面色若纸,嘴唇微动,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,半晌,她突然蹲下来,目光直勾勾地凝视着李锦夜,一眨不眨。
这一看,李锦夜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快了几分,简直快得要跳出来, 他强忍心绪道:“阿渊,你别胡思乱想!”
我已经胡思乱想了!
玉渊在心里凄风苦雨的答了一声,鼓足勇气伸出手,将将要落到他手上的时候,又猛的缩了回来。
她好像是笑了一下,不着边际地说:“我真的是胡思乱想了,你可别胡思乱想。”
李锦夜眼皮一跳,这话说得颠三倒四,他却是听明白了,但听明白了又如何?
他转头静静地看了玉渊一眼,脸上带了一点近乎灰败的惨淡来。
“阿渊,有的人可以胡思乱想,有的人连胡思乱想的资格,都没有。”
玉渊呆愣在了原地!
就在这时,帘子一掀,张虚怀像阵风一样的冲进来,“青天白日的,怎么就烫伤了,老子一出宫门,差点没被你这小兔崽子给吓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