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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氏立刻给月娘打了个脸色,迎了出去。

陈海风尘仆仆,一进门就拿起桌上的茶盅,也不问是谁的,一口气喝完。

蒋氏笑盈盈的迎上去,掏出帕子,体贴的给男人拭汗,“老爷这是从哪里弄得满头的汗。”

“问你家好儿子。”

蒋氏心里咯噔一下,今儿是新任扬州知府赵府的家宴,男人和儿子都去赴宴了,难道说……这小子又在外头闯祸了?

“他怎么了?”

“和赵知府的儿子打起来了,说是为了抢个丫鬟,脸都被他丢光了,这小子不打是不行了。”

儿子是什么样的人,蒋氏心里一清二楚,打架归打架,使坏归使坏,从来没有说为了女人的。

难道说……他真的开窍了。

“依我看啊,送京里去得了,再这样下去,还读什么书。”

他这儿子,自打出身就有高僧批过命,命中既缺水,又缺火,难养活。

因为难养,就多了几分宠溺,每次闯了祸,打舍不得打,骂舍不得骂,久而久之,便养成了现在这副无法无天的模样。

蒋氏闻言深吸口气,其实她也早有这个念头,只是舍不得儿子离她那么远。

陈海拉着女人进了内屋,压低了声道:“今日宴会上,我试探了几次,那个赵琰绵里藏针,是个很厉害的人物,以后江南的官场,不会太平。”

蒋氏猛的抬头,吃惊地看着男人。

陈海微微点了下头,“风水轮流转,不是此消,就是彼长,让他去京里一是能拘着他读书,二是不让他卷进来。我想好了,不去侯府,去国子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