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渊姐,我哪儿也不去,命好也好,命不好也好,我都跟着你。”
谢玉渊把头靠在马车壁上,“你可要想清楚。”
“想得清清楚楚,我不能眼睁睁的让你和高婶去死,我……我……力气大,能……能护着。”
谢玉渊轻轻的笑了,笑意不达眼底。
谢家那种地方,别说青儿护不了,就是高家的人死而复生,也未必能护住。
“高婶她……没事吧?”
像是为了印证李青儿的话,一旁沉睡的高氏嘤咛一声,缓缓的睁开了眼睛。
谢玉渊见她醒了,一颗心揪到了极致,但心里又隐隐有些期待。娘上一辈子的疯病,就是在见到爹惨死后,慢慢儿恢复的。
“娘……你醒了。”
高氏纤长的睫毛一垂,像是闭了眼似的,脸上的神色近乎是安宁。
谢玉渊不由心急如焚,完了,这疯病更重了。
“阿渊,这些年你辛苦了。”
石破天惊的一句话,谢玉渊听到自己的心“砰砰”猛跳了两下后,停了。
“娘,你--”
高氏睁开眼睛,“那只簪子呢?”
谢玉渊的后背紧绷到了极致,心里有一个声音狂叫:娘醒了,娘彻底清醒过来了。
她伸出手,结痂的掌心里,那只金簪子安静的躺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