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老夫人经商多年,自是见过大世面的人,家中不成器儿子执意要促成这门婚事,她自是不愿的,可家中这档子事若不处理好,怕是宁家得在自己手中败落下去。孰轻孰重,宁老夫人还是清楚的。
她瞎眼说话,“瞧着萧家主如今面色红火,世上庸医可多……”
……
恕寒院。
书房炉炭温暖,施烟问道,“二哥,您为何要在大夫人和宁老夫人跟前说那些话?那宁家小姐性子柔婉,依着大夫人意思,嫁进来,你身边也有了可心的人了。”
萧祁远手执书,视线落在书上头,平静道,“你二哥知道自己命数,那宁家姑娘当初知晓要嫁与我,可是在家中剪了头发要去当姑子。我又何必去祸害别人呢。”
此话一出,施烟忽得起身,凑近看着他,萧祁远只得将书放下些,无奈笑了,“你这般瞧我做甚?”
施烟道:“我总觉得您话中有话。”
说完,萧祁远闷笑出声,“怎么,就许你无缘故悔婚,就不许我不要婚事?”
施烟倒义正言辞,“是那沈弋台说些辱你的话,我怎可能嫁给这种人。”肩上搭上一双手,萧祁远往后动弹不得,一张脸凑近,眸子里头澄澈如水,好似一片镜子,映得萧祁远清隽俊逸面容散着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