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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身走到架子旁,将用过的帕子洗净。

青阳尘摸了摸鼻子,看向床上的顾澈,心道:你这小子慧眼识珠,可要撑住,免得拱手让人了。

他跟顾澈私交不错,并不认为那点血腥场面会把顾澈吓到。但顾澈现在苍白着脸躺在床上,青阳尘一时也把不准了。

等待的时间难挨,期间五皇子府的下人送来精致的点心和清茶。其待客之周到与前面对顾澈主仆的怠慢形成鲜明对比。

眼看太阳西斜,而顾澈还未醒,五皇子在花厅坐不住了,亲自跑来询问。

太医院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胡子,目露沉思。

“不应该啊。”院正心道。

五皇子急了:“院正,顾澈怎么还没醒?这马上就到酉时了啊。”

他欲伤顾澈是一回事,他可以推脱为误伤。但顾澈真的被吓死在他府中又是另一回事。

他免不得也要受非议。

三皇子冷着脸,思索着要不要再派人去请两位太医。

早知如此,他就不该受周同撺掇,心胸狭隘的小人竟带累了他。

众人心思各异,互相推卸着责任。眼看气氛即将进一步恶化时,床上的人动了动手指,似要苏醒。

五皇子激动不已:“院正你快看,顾澈他醒了。”

不关他的事了。

五皇子一个劲儿追问院正:“顾澈转好了对吧,应该没有大碍了。”

院正犹疑。

五皇子心里一咯噔,忙不迭吩咐:“听闻顾公子的别庄最养人,本殿担忧顾公子,就不强留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