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想问,我如何能够及时赶到?”洛闻箫一眼看穿他心中疑惑,“下午教习的侍者说起宫中贵女会在衣袍上缀金砂,行走间落满宫道,就顺势说长公主喜欢在金砂里掺上蝶粉。”

洛闻箫停顿片刻,舀了一勺姜汤去喂他,又继续道:“晚上云清随口提起长公主承办夜宴用的合欢酒,你让我怎么不多想?”

宁宵点点头,深知他一向心细,见微知著。

“我想你也许还想问,当时我为何要用自己的灵力击伤那两名跟在你身后的少年。”洛闻箫又道,“一则我确实生气,二则,若是长公主日后拿这个做把柄,也只能说我这个殿卿善妒罢了,与你无关——我顺势清掉了那两人的记忆。”

宁宵无声而叹,虽说洛闻箫事事以他为先,但这善妒的名声委实难听。

洛闻箫凤眸微弯,浅浅一笑:“我确实善妒,所以那些要往你床上爬的人可得小心些。”

宁宵有些好笑,觉得他会列一个暗杀名单。

洛闻箫继续喂他喝姜汤,一边轻声道:“还有问题吗?”

“有,”宁宵把软毯往下扒拉了一些,温声道,“你该去睡觉了。”

现在已是深夜,难为洛闻箫陪他折腾了大半宿。

“不抱着你我睡不着。”洛闻箫轻快地眨了一下眼睛。

“这是坏习惯,得改。”宁宵拿指尖轻轻点了一下他的眉心,只道,“我现在冰成这样,抱起来和尸体差不多。”

“这种话不要乱说。”洛闻箫皱眉,声音也沉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