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宵注意到他提刀的姿势,也是刀背向外、刀刃对己。

那把长刀化为一线红光重新钻入雨潋舟背脊,他拢起衣袍,转身面向宁宵。

随着雨潋舟转身,殿外三百余人井然有序地退下,全程没有一丝杂乱声响发出。

“辛苦了,怜微尊上。”雨潋舟朝宁宵点点头,面上又是温和无华。

宁宵有点难以适应这人收放自如的转变,他客气道:“门主言重,我并未做任何事。”

他真的就只是站在后面围观而已。

“非也,您在这里,南陵才有生路。”雨潋舟浅笑摇头,“接下来尊上请自便,但请莫要离开执刑门。”

宁宵挑眉,这算什么,雨潋舟要将他软禁在执刑门?

宁宵面上海不动声色,但他看见身旁的洛闻箫凤眼微眯,掌心凝起幽微雷霆。

宁宵不想打草惊蛇,于是一把将洛闻箫揽过按自己怀里,洛闻箫侧过脸紧贴着他的胸膛,唇角微弯。宁宵觉得他被算计了,洛闻箫哪里会是那般轻举妄动的人?

“我不想与尊上为敌。”雨潋舟略弯的眉眼带着天然的亲和力,连声音都是温和的,“尊上就当作来南陵闲游,期间您可以做任何事——如果感到无聊,不妨来找我为您解闷。”

雨潋舟笑眼清澈,纤长手指有意无意地拂过自己的领扣。

表面清纯之人的有意撩拨……宁宵觉得,《春宵风月录》成功让别人都认为他是个色胚。

“……那就叨扰了。”毕竟执刑门是对方的地盘,宁宵决定先静观其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