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之处就在于,唐雨旸是朝廷新贵,女帝心腹,他却丝毫不知。这岂不耐人寻味?
其实,不管唐雨旸方才答的三个问题是否让她满意,她都不会明确告诉他时若在哪里。她要让唐雨旸自己去找答案,自己去做抉择,其余的,横着国仇家恨她无力左右。
“可不可能,你问过才知。”她调转马头,留下最后一句给他,“若他日指挥使左支右绌,在这方天地呆不下去,可来南方寻我。”
“阁下是……”
她没有回答,已策马去了,留一抹青衫背影于夕阳之下。
作者有话要说:突然被告之JJ不能写自|杀,忍痛阉割本章一些描写,觉得今天的更新不精彩了-。-字数也少一截,泪目……以及,朋友们再不收藏,我又要没榜单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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忧来其如何?凄怆摧心肝——李白,《古朗月行》
前几章忘记标出处,木有时间弄了-。-
第19章
傍晚的霞光照亮半边天,火烧云艳丽得叫人不想眨眼。宋义从大慈悲寺回来,带着满身金光敲门进了歧王的书房。
歧王正一手把玩核桃,一手蘸墨题字。窗外的屋檐下,有对燕子在此筑巢,孵化的鸟儿正叽叽喳喳争抢父母捎回的虫子。这吵闹声没有打扰到他,反倒是宋义进来的轻响让他凝起眉头。
“殿下,步老善人的名字业已添上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虚怀小尼姑是个老实的,属下夹在匣子上的头发丝儿还在,那匣子她摸都没摸过,日日抄往生咒,工工整整的簪花小楷,半点儿不见心浮气躁。”
歧王又“嗯”了声,未曾抬头:“晏海教女有方。晏华浓是如假包换的大家闺秀,性情温顺,但韧如蒲草,你每逢去大慈悲寺,对她客气点。”
宋义好奇地伸长脖子去瞄歧王笔下丹青,嘴里说着:“殿下放心,我宋好人对谁不客气啊。”
这画绘的是春燕图,取的正是檐下那叽叽喳喳的景,不同却是并没小燕子,只两只飞燕正衔泥筑巢。画作已完,歧王笔下正为此图题字。宋义倒是胆大,又凑往前头,嘴里还小声念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