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继续给朕查,没查到燕妫的消息不要来见朕了!”
沈礼惶恐:“是,臣一定将此女抓获!”
却说燕妫,刚入大羲境内就看到一张悬赏告示,搜捕的重犯正是她本人。只是好笑那画像敷衍,除了年龄相仿,脸型酷似,嘴巴有七分像外,并不见其余雷同。按着这样一张悬赏令抓人,那要抓到猴年马月。
霁月阁的人除了出任务,平素是不与人来往的,阁内天地黄字之间也界限分明,她早在天字行列多年,甚少与下面的人碰面,即便女帝手上抓有俘虏,也很难问清楚她的长相。
这会子守城兵卒仔细排查的多为出城方向的人,如她这般从南边过来的便只草草应付。燕妫牵马从城门穿过,凭路引畅通无阻。她又是男子装束,容貌略作修饰,举止大大方方,拦路兵卒并未多看就将她放行。
一路皆如此,燕妫快马加鞭,挑小路疾行,不出几日便快到京畿地界了。她要去的鹤鸣山就在京城西郊,说来也巧,鹤鸣山再往西不远就是刘氏母女如今居住的小镇。她今番既然与大羲再无瓜葛,了却霁月阁所剩这最后一桩事后,也许也该与生母亲姐有一场道别,将来两国对立,生死沉浮各有天命,往后余生洒洒脱脱再无交集。
其实除了了却付之涯心愿,对血缘亲人难以彻底抹去的在意,也许也促使着她非要走这一遭。如此想着,她便将今夜的落脚地选在了那个叫石猿镇的小镇。
燕妫已有几日夜宿山间,今入了石猿镇才发现,时隔几日官兵的搜捕变得更加密集,缉捕告示洒满大街小巷,虽然画像与她本人相去甚远,看多了她也难免多出一丝忧心。是日她略作打听,便问明了刘氏所居的方府,心想着趁夜去一遭,次日便离,这是非之地呆不得多久。
四处都到抓捕她,好在歧王为她伪作了身份,暗里亦有人保护于她,她虽未道破却是知道的。只是她再不想连累他人性命,万事都小心为上,谨慎之心甚于从前。
这夜月黑风高,十分便宜行事,燕妫轻跃过墙入了方府,寻到胞姐燕姒住处,本想先与亲姐见一面,却不料看到刘氏也在燕姒房中。
她定睛细看这母女模样。一别数年,母女二人养尊处优日子过得舒坦,燕姒出落得标致水灵,如唐时若所言的确五官与她十分相像,而母亲刘氏的容颜也未大改,风韵犹存,也难怪迷得方二老爷昏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