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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事已过去了,也没什么好瞒的了,”徐晏然在屋里,薛一舌不好就进屋里来,便唤了池小秋出来,一句话就把她说得跳了起来。

“临充等地起了民变,恰钟哥儿正在丰县与其相接之地量田,让流贼挟持了去。”

这还了得!

“回来!”薛一舌喊住她:“现在已脱身了,因民怨四起物议沸腾,便接着往临充安怀两县督防了!”

临充…这地方好似有些熟悉…

池小秋还在苦思冥想,薛一舌的声音便已响了起来:“如何脱身的?你还不知道那小子长了几个心眼?浑身上下都是,数都数不清!自来便没有他吃亏上当的时候,这些天必定有许多人递帖子来,或是在路上拦你,最好莫要出门。”

她还没琢磨明白的时候,高家的门房小厮骤然开始忙得脚不沾地,总有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送来各种各样的邀请,请的人倒是出奇一致,都是池小秋。

高溪午在国子监的日子也不好过,徐晏然从他那边听了一耳朵,偷偷跟池小秋道:“现下朝上像沸了锅似的,参你家钟哥的奏本都能堆成山了。”

知道了原委,池小秋便不怎么紧张了。

上回周家与钟哥说话,她也在跟前,吏部左侍郎便出自临充,江南大族许多,盘根错节,数南江临充这几个县最盛,朝中那些官儿不急才怪!

以她对钟哥的揣测,那个什么民变大约也就是个金蝉脱壳的法子,虚晃一招,直往临充,倒杀了个措手不及。

她唯一担心的,便是钟应忱的安危。

最后查成什么样子还不知道,可疾驰飞马却传了另一个信儿。

巡按钟御史在一次出行时,不意踩空,掉落悬崖,找不见了!

于是,许多人便看见了钟家年轻娘子接着消息的瞬间,眼一翻,脚一软,便晕倒在地。

“可怜哟!”有人纷纷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