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冰凉,便显出额头滚烫,辨不清温度。
高溪午愣怔怔地,不知是凑巧还是有意,又看了一眼这徐三姑娘,恰看见她在恬然睡梦里,露出一个甜甜的笑,咕哝出一句:“桥头糕,还要一块。”
笑意在他还未察觉之前溜到唇角,心不听话,无视他的慌张,自作主张又轻又缓跳缓了一下。
好似花开的声音,在寂静夜里听得极清晰:嘣!”
高溪午终于明白了一回。
他对着月亮拜了拜,喃喃道:“娘,我好似寻着你儿媳妇了。”
这会高太太必然是听不见的,但高溪午也是独苗一棵,娇养长大,若是确定了有自己想要的,便要想办法做到,颇有些固执的任性。
不过片刻,他心里已开始筹划起来。
忽然,哗啦啦林风松语虫鸣鸟声中,渐渐响起了不属于山林的声音,开始不过稀稀落落几不可闻,到后来,渐大渐清楚,高溪午的耳朵迅速捕捉到了一句:“溪哥儿!大爷!”
这声音也惊醒了熟睡中的徐晏然,她直起身来,茫然片刻,这时声音已经十分相近。
“是我家的人!”高溪午已经能辨认出其中一个声音正是家中小厮,他爹在高唤溪哥,而那声高兄弟,便是钟应忱和池小秋一起叫的。
拉拉杂杂总得有十几个声音,来得人必定不少。
他看向徐晏然,两人谁也没有唤出一声应答。
高溪午决定不再等待,若等他们寻过这一片走了,他们怕是没有出去的机会了。
“你信不信我?”他目光灼然,问得果断。
徐晏然点点头,亦无拖泥带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