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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罗山目光在杯中酒打量片刻, 夹着些不易察觉的讥讽:“并无不同?”

“确然。”钟应忱十分坦然:“请!”

现时座中人酒酣耳热之际,虽无醉意,却也放开了行迹,见桑罗山接了这大杯, 都喝起彩来:“好个酒中仙!饮了饮了!”

便是桑罗山知晓钟应忱故意为之,却也不得不认下, 好在这酒方才尝过,只是辅兴, 倒是难醉,便执杯团团敬了一回,仰头满饮。

只等杯中酒冲而入喉的一刹那,他心忽然往下一坠,便知要糟。

味道颜色虽相似,可这酒比他原先壶中所呈的,要烈多了。

等他意识到时,这一杯酒早就喝了干净,桑罗山微微一晃,只觉周围叫好声都离他远了许多。

高溪午看着钟应忱手中:“你这壶…”

“做了手脚。”

钟应忱不知在哪里一按,又给高溪午倒了一杯梅子饮:“专待不速之客。”

这会已有人觉出桑罗山不对了,便命使女上了解酒石,高溪午啧啧道:“这酒甜得似水一般,也能饮醉了?就这样的,还想与小爷喝酒?”

钟应忱晃晃杯子,心里头有了些许猜测。

菜已上了大半,桌边一人便指着其中才端上的一品菜道:“这景,却是豆腐上搭作的?一盘菜便吃块豆腐不成?”

一侧同伴也看了一眼,笑道:“这菜却是取了个巧宗,从别处拿来的菜式罢?我在姚家也吃过,却让这池家偷拿了去,。”

他一壁说,一壁拿筷子挑开那豆腐:“这能吃的,却在豆腐里头,八珍齐备。”

挑了两下,却没找见豆腐盖的缝隙,他咦了一声,还要再挑,却见高溪午早便一勺子将其中一扇豆腐整个挖了去,哼笑道:“天下相似的菜式却多了,自己眼界浅倒要怪旁人偷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