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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小秋原先觉得冤枉了他惦记自家招牌,本是有些愧疚,可这会,竖起的汗毛好似在警告她,这破房子相公,真的不对劲。

他们才刚离开些时候,桥上各人便开始唧唧呱呱说起话来。

“这才多长时间,小秋丫头便寻着人家了?”

“可没听她说啊!”

“啊呀!谁不是从青春年光过来的!你瞧这样,还用说么!”

风言风语最易传,从几人口中进,耳中出,便眼见着壮大吃肥起来。

因这几日池小秋想换新菜,便没接席面,只前堂接了人陆续进来吃些小菜,里头几个厨子也能做得。

要打理的事不多,小齐哥眼看着是站在柜前,实则心里反复盘算着茶礼怎么置办,定亲宴要如何摆,吉日定在哪天。

能让方氏松口可不是那么容易,小齐哥好容易才定下的亲事,早全心扑在上头。

他想得太过入神,直到有人站在他面前问了第三遍。

“小秋往哪里去了?”

小齐哥才抬头,便见早该在府城里考试的钟应忱就站在面前,一身风尘,面色冷峻。

“钟东家!”先让人抓着走神,小齐哥有些心虚。

钟应忱无暇管他事,因前厅厨下后院倒座房都已找了,不见池小秋踪迹,才来问他。

钟应忱虽少在铺中露面,小齐哥却一向谨慎。见得多了,各人心思他都能猜得几分,唯独眼前的这个少东家,如千尺寒潭,捉摸不透。

因此他回话也小心:“池东家往桥北鱼市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