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哪家?”
“那个破房子相公!”
池小秋原来还问过钟应忱,那个书生明明旁人唤他罗山,为什么诗后头的印却落着破庐。
钟应忱道:“人多有名姓字号,罗山为其名,破庐为其号。”
池小秋似懂非懂:“那你有没有号?”
钟应忱摇头:“我尚未及冠,无字无号,只有一个乳名,是小时我娘起的。”
“疏和?”池小秋还记得。
“是。”钟应忱低声笑:“只你叫得。”
平平常常一句话,池小秋却转了头红了脸。
小齐哥记不住别的,只知道破庐就是破房子,从此后便常听他念叨:“不知那破房子相公什么时候再来!”
大约是他存上许多张澄心堂纸,又整日将那卷诗打理得一尘不染,这份诚心终于感动了天王菩萨。
这两日池小秋忙着家里,往店里的时候就少了,小齐哥每天守在店里,竟真就守来了这个破房子先生。
“敝府里两盆绿云,一盆雪珠红梅尽数开了,此宴是为赏花而开。”
桑破庐言语淡淡,但与钟应忱不同,他举止间总有些不近人的倨傲,教人难以接近。
算算她这小店里,因为桑罗山一首诗受益良多,后面小院足足多了几倍收益,池小秋便待他格外耐心热情。
“要摆上几桌?吃席面的人有谁?平素有什么爱吃的有什么忌口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