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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——钟应忱又是怎么知道的呢?

池小秋纳闷看过来,钟应忱不动声色:薛师傅甚是好用。

“小齐哥也去得太快了,可别买多了,”池小秋解不开钟应忱背后长眼睛的谜,只能去解另一个,自个叨叨咕咕:“这天的鱼连一下午都放不够。”

钟应忱接道:“不妨事,我又定了两瓮冰,正好冰鱼。”

“……你又在哪里赚的钱?”

钟应忱不在意:“冰鲜也是常见的,不费多少。”

池小秋说不清醒这为冰痴狂的人,只能嘀咕:“可得买贵点的鱼回来…”

“都是上好的青鱼斑鱼,比这冰费钱。”

池小秋瞧瞧自己手里的菜单子,深觉不是钟应忱身后有眼睛,该是手里的新菜单会说话。

钟应忱继续微笑:小齐哥可比薛师傅好笼络多了。

新出的臊子面红艳艳全是辣子,一看一脑门子汗,池小秋上下搅匀了,肉末遍洒,方递过来,钟应忱就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。

池小秋再三许他:“不辣,你尝尝!”

钟应忱深吸一口气,尝到嘴里才发现,确实是酸辣爽滑,面尤其绝佳。

池小秋一边说着对门闹出的新故事,一边给他倒上些鳝鱼丝,骨头都剔得干净,只有柔嫩的鳝鱼肉拿蜜腌过,慢慢地煎出来。配着这面吃,正好能缓和些辣。

“人在做,天在看,谁吃坏了肚子不难受?”

入人口的,一样饮食,一样药汤,做的都是良心。凡动了心思的,一回躲过是侥幸,两回躲过就连天也看不下去。

道理如此,可这哥俩嘛,现下还挺乐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