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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次。一次是方发现尸体之时,隔了四五个时辰,又搜了一遍。饴糖放在显眼处,进屋便能看着,玉带罗糕却是后来在范大郎被褥下发现的,一半已经压碎了。”

何师爷示意周先生将一直随在两人身边的东西取出,一个精致木盒开了锁,便见里面分作两格,一边是咬了半块的饴糖,钟应忱目光落在上头。

色泽一致,用料仿佛。

而另一格还躺着块一半稀碎一半完整的糕点,那糕点侧边刻着四个字,“云桥池家”。

何师爷端详着他的神色,却见钟应忱只看了一眼,便不再瞧,便哂笑道:“便是你池家手艺。”

“小秋所卖的糕点,模子是我悉数所刻,池字下有个暗花,家右边其中一笔要比寻常短上一分。这个印,笔记粗糙,印子模糊,绝不是我家出的。况且—”

他目光一转,直视着何师爷,眼睛深黝黝不见底:“若何师爷提审过小秋,便能从她口中得知,这样粗鄙的用料做工,她绝不屑于为之!”

何师爷不置可否,可不妨周先生嘴快。他愤愤然,怪声怪气道:“可不是,你们这一家人可都是能言会道,绝不让人后哩!”

话说到一半,他又受了何师爷一个眼刀。

这老先生,年龄大他一轮,怎的这般沉不住气!

好似滔天的巨浪慢慢平复,呼啸的山风停止肆虐。

钟应忱高高提起在半空,让他夜不能寐日不能食的心,终于晃悠悠落下了一半。

能让他们俩人吃瘪,却依旧不敢有所妄动,不管池小秋用了什么法子,吃亏的也不会是她。

他两人心情不好时,钟应忱心情便明朗许多。

他点点这盏中半化了的饴糖,声音沉郁郁的:“只怕何师爷还需再找范妻问上一问。”

何师爷沉吟道:“所投之毒并非是撒在糕点饴糖之上,而是将东西半制成后入模之前所放。范家邻居曾看见过,那日范大郎醉酒归家时,确是拎着包饴糖,还只道自己路上捡了个好东西。”

既是如此,这外面来的东西,便与范妻无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