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一群人围着她忙活,池小秋有些不惯,但钟应忱说与她:“你若是自己做时,断没力气再往云桥出摊,到时少的钱——”
池小秋一凛,那肯定很多很多!
往西桥北桥送的是玉灌肺和油煎蒸饼,是将蒸出的饼放些时候,等硬了一些涂上酥油,子母火炙熟,放在油纸上等它冷了,吃起来最是酥松干脆。
池小秋想了半日,前头一个饭食这样好听,后面一个也要风雅些,她想了半日,终于想出个能听的名儿。
她豪气万丈把单子拍给钟应忱:“就叫蒸玉饼!”
钟应忱瞥了一眼,提笔改了个名字:“削成琼叶片,嚼作雪花声,便叫酥琼叶吧。”
池小秋念了两遍,由衷佩服:“果然要起好名儿,还得靠兄弟你!”
那两个厨娘第一天往家里来,见池小秋在庭中忙碌。
她把黑碎碎芝麻,和香脆脆松子胡桃尽数倒在案板上,左手按着刀柄,右手几个起收,便尽数剁成了碎子,莳萝切碎,真粉油饼切末,几样东西合在一起捏成漂亮花样,蒸熟之后莹润生光,里面各色碎末半透出来。
她两个也看不明白,只是见眨眼功夫,该切的,该蒸的,该收的,都妥当了,样样不乱,都暗暗脸对脸咋舌。
“好利落的姑娘,怕是不好相与呢!”
果然,他们刚想上手帮忙,池小秋余光一瞥,便忙叫道:“先别动!先洗了手!”
厨娘面面相觑,待要说:“池小娘子,已经洗过手了!”却见池小秋又忙活起来,根本无暇顾及他们。
她把这玉灌肺切成片,果真像片肺叶,只是莹白半透,用钟应忱专门制好的油纸装好,再拿上一盒子辣汁,分了那往北桥西桥的四个人拿走,转身拿了两个盘,将特特剩下的两三个玉灌肺装上,浇上红艳艳的辣汁。
她把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拿出来,袖口都收得死紧,月白衫子十分素净,便溅上一星半点的油水也能看的出来。
厨娘心里已在嘀咕了:这要洗过多少回才算。
等池小秋引了他们到厨房,一推门,都尽数惊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