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风从门外卷过来,到钟应忱身边时,打了一个旋儿,有些凄凉。
钟应忱心里忽然有点堵。
此后数天,周麒频频登门,钟应忱便觉得自己的心脏愈发不好了。
从此以后,只要看见心怀叵测、口蜜腹剑、口是心非、黄鼠狼给鸡拜年等等等语,钟应忱便能想到周麒那张白嫩带笑的脸。
钟应忱敢断定,周麒上门,一定是别有用心!
终于有一日,他瞅着时间,把池小秋支出了门,等着周麒自投网罗。
果然,门准时准点又被敲响了,周麒刚展开笑,唤道:“小秋…”
“她不在。”钟应忱道:“周兄不如进来坐坐?”
扑了一个空,周麒有些不淡定,他正要推脱,却让钟应忱请了进来:“怎么,换了我,周兄便不想理会了?”
周麒原来还想着,不管兄长还是妹子,能聊得上两句总是好的,却不想说话不到三巡,他便已经如坐针毡。
“不知周兄在学内读到哪本书了?”
“考博杂论不知周兄可看了?”
“其中有句话我读来有些不解,不知周兄可能试论一二?”
。……
周麒:对不起打扰了现在走还来得及吗?
考博杂论好歹也要考中秀才之后才要细学的,他才多大年纪,怎么就能写上这本书里的墨义帖经了?
钟应忱眼看着他心态不稳,终于在不经意间问了一句:“周兄日日往这里来,不知钟某可有什么能相帮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