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漾白了他一眼,在乾坤袋里找了半天,发觉自己只带了一张床榻。
来者是客,叫他睡地上,似乎有些不近人情。
于是她张望了一圈,目光落在角落里堆着的司景行曾睡过的那张软榻——原先她的那张床榻自然是不好给他用的。
她用胳膊戳了戳陆昱珩,指了指那张软榻,“把那个拖出来,今晚你先睡那儿。”
陆昱珩自然是没什么好挑剔的,闻言便在山洞里腾了个空,掐了个诀将那张床榻移过来。
可一旁的白猫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,竟然跳上那张软榻,敌意丝毫不减地盯着他。
因着是苏漾的猫,他不便动它,只能无奈看向她。
苏漾过来,弯腰将嗷嗷抱进怀里,安抚着摸了摸它,“嗷嗷脾气不好,你得让着它。”
但嗷嗷虽脾气大了一些,却从不曾对人这样过,陆昱珩算是第一个。
天生不对付?
苏漾抱着怀里仍炸着毛的嗷嗷,有些心疼——还是得早点让陆昱珩自己寻地方住。
打斗过一场,两人都有些累了,稍微收拾了下便各自躺下,中间隔了一道屏风并灵力屏障,却并不隔音,他们互相看不到对方,却还能聊上几句。
这情形……同她当年和司景行在这儿时有些相像。
陆昱珩简单交代了他进来后的所见,说他本是被溟境那对姐弟缠住——倒也不是他们想不开非要在开始就对上他,只是那姐弟两个来得早些,又专修符阵,早便在那儿布下层层凶阵,守株待兔等着,他便不幸成为了那只“兔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