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了这个。”苏漾从乾坤袋里翻出来一只香囊,暗色金线勾纹,里头装了刚调好的香,与安神香的气味有些相似,香气却更沉一些,若隐若现着,存在感本不强,可偏生叫人忽视不得。
司景行接过来,翻来覆去看了一圈便笑起来,“你自己做的?”
那香囊针脚歪歪扭扭的,蹩脚得很,中间的祥云纹样甚至勾错了。
苏漾也顺着他的目光又审视了一圈香囊——若不是为了掩过她身上沾的花香气,拿调香当幌子,她本不想这么早将香囊给他的。这纹路,本可以再斟酌着改一改的。
其实这只香囊她已经断断续续绣了月余——每每对他稍有些愧疚的时候,她就掏出来绣一绣——不可谓不用心。
可她委实没什么天分在,绣得再认真,也只能绣成这副样子。
不如还是再改一改。
苏漾探手去抢他手中香囊,“过些日子再给你。”
司景行手一抬,她一抢抢空,整个人挂到他身上,转头时嘴唇恰恰擦过他唇角。
司景行扣住她的腰,径直吻了上去。在喘息的间隙,他将香囊悬在腰间,贴着她耳侧低声道:“不必再改了,这样就很好。”
他再度吻上来时,苏漾看着他合上的双眼,眸光闪烁。
那只香囊里,她藏了一道用以偷听的符咒。
本是道传音符,她琢磨了许多日子,才将符改好,又燃成灰烬,混进香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