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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一时皆无言,只看着对方,似是一场无声的对峙。

半晌,司景行先移开视线,低头将汤勺摆好,“小白没了。”

“没了?”苏漾重复了一遍,“什么叫没了?”

她的卧房,进不来外人。昨夜就只司景行和小白在房里,就连辰寒辰满,都因为她搬了出去,再没进来一步。

他却只淡然道:“小白本就只是一只兔子,寿数有限。”

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,“它昨天还好好的,不过一夜而已,你同我说这是寿数有限?”

不知为何,有一瞬她甚至觉得司景行看着她的眼神,就如同在看因为大人弄丢了她的饴糖而在闹脾气的稚童。

他走到她面前,视线垂下去,似是很认真地在同她认错道歉:“兴许是什么急症,昨夜半夜里我醒来时,小白的尸身已经凉了。是我的错,没能看顾好它。”

“我在后山寻了处水丰草美的地方,将小白埋了。”

苏漾听他解释,只觉额角一跳一跳地抽痛着。

她昨天不该把小白留在这儿的。

她万万没想到,就在他眼皮子底下,只一夜,小白便没了。

她眼眶热热的发着酸疼,昨天同他对谈时的那种疲惫感又泛上来,她缓了缓,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你真的在意过它么?”

看到她涌出的大颗泪珠,司景行下意识抬手想替她抹去,可手刚伸到她面前,还未触碰到她面颊,便被她一把拍开。

极清脆的一声响。

司景行皱了皱眉,放柔了语气哄她:“你若是喜欢小兔子,我再去寻几只来,寻些聪明的已开灵智的,你可以随便挑,也不必再费力领去洗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