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漾将茶盏搁下,没什么表情:“去哪儿?做什么?”
她从前不会问这些的。
司景行被问了个猝不及防,眉头一皱,正要开口现编。
但从他迟疑的那一下里,苏漾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,她抢在他开口前道:“你只不过是想和我分开一段时间而已。”
既然她已经看出来点破,他再解释什么也是徒劳。
所以司景行没接话,默然拿过茶盏喝了一口。
苏漾死死咬住舌尖,才没让那句“既然如此,你想分开,不如和离吧。”从口中溜出来。
她很清楚,有的话不能就这样说出口。
倘若说出口,就是不一样的局面了——于她而言,和离二字一旦吐出来,就再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。
她摩挲了一下茶盏的杯口,想了想道:“这样也好。你不必出去,在这儿就好。明日我带小白去驭兽门洗髓,结束以后直接回一趟望辰宫。”
她刚入洞虚境时就同司景行提过的,要带小白去洗髓,为它通灵脉开灵智。如今她洞虚境已稳,可保小白万全,也是时候去了。
她说这话时,视线只落在茶盏上,便没能瞧见司景行听见后眼里闪过的一瞬锐意。
半晌,他应了一声“好”。
两人又默然坐了良久。
明明从前有说不完的话——多是苏漾起头,缠着他叽叽喳喳,可如今却是再说半句都嫌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