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傍晚姑娘回来的时候毫无病态,我留了个心眼,发现是年姑姑带着她从后门出去了。”
英妈妈“啪”地一声放下烟杆,“你快去跟着她们,小年家的主子出手阔绰,又一直不肯露面,恐怕身份不简单。”她捂着心口直喊痛,“茶珠万一和人私下好上了,我这银子去找谁要?”
千八面露难色,缩着脖子说:“她们走了有半个时辰了。年姑姑近来在楼里做事,后院的护卫看到她带着茶珠出去,他们以为是有要事,所以没有拦。”
“原来这厮是存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念头,难怪差小年在我楼中白干活。”英妈妈仰头瘫在塌上,憋了半晌才说:“下次小年带茶珠出去的时候,你派人跟上,看看她到底是谁的奴仆。”
说完她挥手让千八下去,心里一口闷气不知该往哪里发,只好继续骂芙若出气。
“我只当你是蠢呢,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……”英妈妈刚说了两句,千九在门口探头探脑。
“你又怎么了?”
千九进来,喜笑颜开,“门口有两位小厮抬来了一箱金子,说是他家公子想买茶姑娘一段时间的自由。”
英妈妈蓦地坐起来,懵怔道:“自由?他要给她赎身?”
千九笑道:“不是,说是什么也不用茶姑娘做,只要英妈妈让姑娘在楼里自由过活就好。”
“有趣。”她撑着引枕站起来,踩上木屐,“我去瞧瞧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