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犹存,怎么能说臣子是天。
当时很多人都在说,等到谢家知道的时候再控制似乎有些来不及,谢明谨潜意识里觉得,长安来的圣旨是和这句话有关。
许久他才回神,“父亲,不要想那么多了,回长安也好,那里也有很多故人在。”
谢崇点了点头,抛开这话题,他揽着谢明谨的肩往堂内走,十六岁的少年比他稍矮了一些,他并不费什么力。
对待谢明谨,他总要比对那两个和善的多。
谢崇笑着问话:“最近功课怎么样,书斋里先生是不是又夸你了?”提起长子长女,谢崇满是骄傲,北疆谁不知道,陈郡谢氏最大的两个孩子品行端正,学识渊博,他们这武将世家怕是以后要出个状元的。
“还好,先生们教的好,就是读书有些晚了,近来总是眼睛酸胀。”
“这可不行,小小年纪不能熬坏了眼睛,以后晚了就不看书了,我叫厨房那边每日给你熬些汤,一定要注意身子。”
“……”
不远处柱子边倚着两个小家伙,满脸写着不开心和幽怨,以谢明朝为甚。
“都是儿子,对我拳打脚踢,对哥哥就慈眉善目,偏心!”
谢南枝又怼他:“哥哥认真念书,可以帮家里出谋划策,你除了添麻烦找事情还能干什么,我要是阿爹,我也不喜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