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是他还是谢染,都清楚明白的知道崔攸宁有多厉害,若非她被逼上绝路,断不会是今日的模样。
“殿下,妾听闻谢姨娘身子不适,带了些野山参过来。”崔攸宁低敛着眉眼,温和从容。
“你有心了,”萧琢浅声应着,“阿染身体不适,不适合见风,就不叫你进去看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是,若有什么需要的,殿下和谢姨娘告知便是,妾告退了。”
又是云淡风轻的模样,四年多前的她还会笑会哭,会生气会激动,如今的她,丝毫没有生气。
崔攸宁转身过去走出了几步,萧琢忽然叫住了她。
“崔攸宁。”他没有温声缱绻的叫过她的名字,也没有称呼过一句王妃,永远连名带姓。
“现在的你,就没有一点自己的情绪吗?”
以前有很多,可是在她做错了事以后,就不配有了。
她福了福身,依旧温柔,“殿下知道的,妾只是样工具,是枚棋子,死物而已,有何情绪可言。”
一直以来,谢染都不知道真相,萧琢知道的一清二楚却没有告诉她,只是怕她再难过。那一年崔家的陷害,崔攸宁是知道的,她作为当时谢南枝的好朋友,没有跟她透一点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