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很轻，很淡，就如袅袅一缕炊烟，无声无息的融入皑皑白雪里。

瞧着他这突然抽风的样子，殷鹿竹嘴角狠狠的抽了抽，“我只是，不想让你为难。”

即便知道这个人有多恶劣，心思有多么的诡谲，可是此刻，玄卿还是愿意再给她一个机会。

说不定，在凉州的着些日子，她当真是变了呢。

顾庭芳一手撑在脑后，似笑非笑的看着殷鹿竹，那眼里，是看透一切的了然。

玄卿衣袖底下的手微微紧了紧，“不在乎？你是不在乎孤，还是不在乎这后位？”

几乎给了他一种错觉，好像，她当真愿意和自己一道成婚。

他看着殷鹿竹，想要在她的脸上找到勉强或是算计，可是却发现，她一脸坦荡，无半点的谋算。

“君上，我这所做的一切，都是为了你的子民，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，着实有些不妥了。”

他看着殷鹿竹，只见她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，好似做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自己开心。

迟疑了短短一刹，玄卿又道：“我只能给你贵妃之位，你是殷国中人，这后位，此生你都别想。”

殷鹿竹微微颔首，微笑着目送他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