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笑了一声,“做梦。”
我低低“哦”了一声,没想同他多做纠缠。
他却是不依不饶,“今日便没有什么想同孤说的?”
我想着他怕是依旧惦记着在桥上这一个时辰,便斟酌问道:“殿下昨日说的你且试试,到底作何解?”
他散漫地望了东南角一眼,没言语。
我也跟着望过去,倏地想起来,此处东南角,应当是大将军府。联想着今日贺家姊姊说的话,“贺盛是殿下扣下的?”
他微微颔首,食指又习惯性屈起来。
我有几分摸不清他的心思,即便是想着把旁人扣下,我便算不得有约在前,他也合该是扣下贺家姊姊才对。何况他堂堂太子,该是也不至于这般行事。
转念一想,也是,他脾气向来古怪得很,兼之毕竟男女有别,他扣下贺家姊姊说不过去的,不如随便寻个由头扣下贺盛来得方便。没准儿贺家姊姊就因着担忧不肯出门了,即便阻断不了她出门,能出口气也是好的。
我不由得心疼了几分贺盛,想着要找个时候赔罪赔罪才好。
第20章
他见我亦沉寂下去,眉间看着有几分气闷,我便识时务地没再提这一茬。
我们二人往前走了几步,他终是忍不住,又问道:“你当真没什么想同孤说的话?”
我仔细想了想,试探道:“实在惶恐,叫殿下苦等?”
他眯了眯眼,“不是这个。”
我又仔细思虑了一阵,“那便是...殿下上元节安好?”
他闭了闭眼,“你便只想到这些?”
我实诚地点点头。
他轻轻叹了一口气,提示我道:“你们明日便启程回北疆了。”
听到这话我不由得有几分雀跃,语调都欢快了许多,“是,明日一早便走。”
他步子停下来,我也便跟着停了下来。正疑惑着抬头望他,他逼近了些,我下意识跟着要往后退,却被他伸手按在肩上,“你都不知会孤一声?”
我心里想着何故要知会他一声,真当我不嫌麻烦?但他使了两分力压着我肩,顾虑着我不仅不能打他,还打不过他,便卖乖道:“殿下不是已经知晓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