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山没答话,空着的那只手突然按上她的脑袋,手上一扭,将她的脑袋强行按正。
“看路。”
司徒玥被他按着,就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幼儿,低着头看脚下的台阶,一级又一级,探脚走下去。
正想再问,关山低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:“不等你,谁送我回去?”
司徒玥试图唤起他的良心:“你不会自己坐公交车吗?”
关山笑了一声:“我为什么要放过奴役你的机会?”
司徒玥:“……”
是她错了,良心这种高端配置,关山生下来就没有。
到家后,司徒玥一进家门,就看见她家太后抱臂在沙发上坐着,客厅的灯光打在她严肃的脸上,很有一种升堂问审的架势。
“回来了?”
正蹲下去换鞋的司徒玥后背一凉,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。
她花了五分钟才解开鞋带,磨磨蹭蹭地换了拖鞋,平时都是两脚把鞋子甩开就不管了,今天却提着脱下来的帆布靴,打开鞋柜,整整齐齐地放进去,看见鞋柜里有点凌乱,还勤劳地伸出手去摆正了一下。
杨女士阴恻恻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:“你擦鞋柜呢?”
司徒玥讪讪一笑,把鞋柜门给关上,走到沙发边,摸摸脑袋,问杨女士:“妈,我爸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