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像两人融为了一体。

好一会儿，她才回过神：“圣诞快乐。”

“还有一分钟。”

陆知秋抬头看了眼顶上的时钟, 牵起她的手，把一样东西放进她的掌心：“圣诞节礼物。”

是一枚车钥匙。

“车还在日本, 过几天运回国。”他说。

余念上个月刚拿到驾照, 外公和她说了好几次买车的事。

没想到陆知秋先给她买了。

余念又看了眼钥匙上的双R车标：“圣诞礼物就这么贵重吗？”

陆知秋揉了把她的脑袋：“代步车而已，不要有压力。”

余念眨眨眼：“可我给你的礼物是几包饼干。”

陆知秋挑眉：“自己烤的？”

“嗯。”是她专门挑了个周末去烘焙坊学的。

陆知秋弯了弯眼：“我们念念这么厉害啊，都会烤饼干了。”

余念：“……”

他是不是对她的要求太低了点？？？

“钥匙换饼干，值了, ”陆知秋说, “谢谢念念, 我很喜欢。”

余念踮起脚，亲了亲他的下巴：“事先说明，不好吃不要怪我。”

陆知秋：“你做的怎么样都好吃。”

余念想了一会，还是觉得手里的钥匙太贵重, 把它塞回他兜里：“如果我开它上学，别人真的会以为我被包养了。”

陆知秋笑，推开她的手：“只送一辆车, 不算包养吧。”

“……那怎么样才算？”

“还要有房，”陆知秋笑着说, “下次过节给你买套房，方便我金屋藏娇。”

“……”余念拍了他一下，“我还是老老实实住学校宿舍吧。”

外头风大, 余念站了一会就有点受不了，嚷着要回车里。

她今晚喝的不多，可她酒量实在差劲，几杯香槟落肚，脑袋就晕乎乎的，连走路都是飘的。

走了没几步，她搂住陆知秋的脖子，不让他起身，撒娇道：“哥哥，我走不动路。”

陆知秋低头嗅了嗅：“喝酒了？”

“……一点点。”

“唔，确实是一点点，”陆知秋把她横打抱起，“可是我们念念一点就醉，对不对？”

余念埋在他的肩头，闷闷的：“才没有。”

陆知秋哼笑一声，把她放进副驾驶，系上安全带：“送你回家？”

“我和外婆说明天回家。”

“送你回宿舍？”

“宿舍已经关门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陆知秋动作一顿，抬眼看她。

小姑娘发丝凌乱，几缕碎发搭在额头上，白皙的皮肤因为醉酒泛起一片绯红，她半眯着眼，眼尾微勾，目光有一点点的涣散。

她揪着他的衣领不肯撒手：“哥哥。”

陆知秋喉结缓慢的滚动了一下：“嗯？”

“我今晚没地方睡了，”小姑娘委屈巴巴的，“你能收留我一晚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