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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五指攥住时笛,像钢铁一般,几乎都把她抓痛了。

“你现在不能走,安沁今天一直在等你。”

怎么?她还得去跟时安沁磕头告个别才能走?

时笛实在是搞不懂这个堂兄的逻辑。

乌海是时笛姑姑的儿子,跟时笛他们家关系很亲近。

小时候,有一次乌海落水,还是时笛把他拖了上来,从那之后乌海就立志考海军,如今他也是战功赫赫的年轻军官。

偶尔几次放假回家,乌海看到时安沁,好像渐渐地就被时安沁迷住了,只可惜,现在时安沁的身份已经是他的堂妹,他只能远观而不可得。

时笛挣开乌海的手,目光直视着这位堂兄:“不是她说在等我,我就非得让她等到不可的。”

乌海闻言,威严俊朗的面容突然染上薄怒,低头质问时笛:“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!”

时笛耸耸肩:“我只是说实话,如果你觉得这是没礼貌的话,那就是吧。”

说完时笛和他擦肩而过,料想乌海再怎么对时安沁言听计从,也不可能当场把她扣留在这儿吧。

乌海看着她的背影,怒火蹭蹭往上,只觉得这个堂妹和以前一样不懂事。可突然,乌海又想到了什么,顿了一下。

“不是说她在等我,我就非得让她等到不可的。”

这句话,似乎有些耳熟。

乌海眉心一抽,胸口也是一阵疼痛。

几年前他第一次跟时安沁告白被拒绝,他对时安沁说没关系,他会一直等她。

时安沁当时娇羞地答应了,可是几年后,时父传来消息,要和时安沁的母亲结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