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蒂倒是温和许多,笑着说出了来意:“阿忘昨天得罪了樊哥的手下,我今天登门是想当个和事佬。”
樊哥觉得大可不必,他哪需亲自登门,传个话他就会给面子的:
“哎呦阿蒂,你说这话不就见外了,咱俩什么关系啊,怎么会因为两个不紧要的人伤了和气。”
他说这话时心都是虚的,很怕韩蒂以为他是客套,他真想把心窝子掏出来给韩蒂看,自己有多么情真意切。
严观一直坐在客厅,没动也没说话。
韩蒂扫了一眼大厅,脚下步子随意溜达起来:“上次来也没在樊哥这多呆,当时江岁不见了我也是着急,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樊哥你别在意。”
傲慢的样子一点不像来道歉的。
樊哥看了一眼江岁,江岁立马扯出一个十颗牙笑容,这两口子让他着实招架不住,他擦了一把虚汗:
“哪里的话,樊哥哪是小气的人啊,你们这来也来了,留下吃个饭?”
韩蒂侧头看了江岁一眼询问意见,江岁点点头。
韩蒂:“好。”
严观遥遥望了一眼,江岁那十颗牙笑容比这大厅里的金光还闪,他冷笑一声,英雄难过美人关啊,果然江岁这个财迷是吹了枕边风,韩蒂这骄傲的骨头也有软的时候。
只是没想到这么快。
这顿饭吃得四个人各怀心思,樊哥不是大智慧的人,自从接触了严观之后,严观便成了他的主心骨,他像个傀儡似的言听计从,虽说是傀儡,但严观能把他哄得美滋滋的。江岁倒是真心佩服韩蒂和严观这类人的智谋,既能将人心运用自如,又能不让别人察觉到锋芒,如果用在正道上该有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