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头埋在她颈丨窝,默默流着泪:“胖子说得对,我也很不喜欢我自己,我不想杀人,不想贩d,可我从小就被温凭逼着做这些,我不做就没办法活下去,你知道吗,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,我抖了一个晚上,江岁,我好害怕啊......”
眼泪成串滴在她的胸口,汇集成了一滩水,他像个孩子似的哭泣着,脆弱的内心暴露无疑:
“如果不是温凭,我可能也和你一样是个普通的人,有爱我的父母,得到很好的教育,你以为我想这样吗?我有多想摆脱这样的生活你根本就不知道,我每天提心吊胆,连觉都不敢睡实,我要不停去算计人心,不然什么时候弄丢了命也不知道,我要杀一个又一个人来自保,我想说我害怕,可我连表现出来都不可以。江岁,你能看懂我的人,你早就看懂我了。”
江岁静静看着他,眼睛一如既往地遥远:“我不懂,不懂你用折磨别人来取乐的怪癖,你伤害我的时候,真的内心是快乐的吗?”
韩蒂捧着她的脸:“我以后不会再伤害你了。”
江岁一想到自己曾经受过的那些伤,就觉得心痛:“韩蒂,我们没有以后,伤人的人总是能轻易忘了自己犯下的错,但受伤的人不能。”
韩蒂固执地问:“能的,你不是亲口说过,忘了伤害,伤害才过得去吗?”
她将他一把推开,激动地给了他一巴掌。
江岁:“韩蒂,那不一样。过得去是因为我逃得掉,我不用每日见到那些伤害我的人,不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被他们伤害过,我的父母不爱我,但我的奶奶爱我,她帮我逃离了破碎的家,温暖着我。梁一梦伤害过我,但她死了,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帮我走出去。
可你,不仅伤害我,还剥夺所有人爱我的权利,你温暖不了我,就不允许别人温暖我,这就是你变态的爱吗?”
她说了那么多,韩蒂一句都听不进去,他不愿面对她的话,即使是对的,他也不想从她嘴里听到,那无疑是给这段感情判了死刑。
他借着酒劲,把江岁扑丨倒,全然不顾她的感受,肆意妄为地做着本丨能的事。
现在的江岁,一点也不愿意配丨合演戏了,卯足了劲去对,抗,导致两个人都遍体鳞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