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岁画了半天,怎么也画不好,笔尖最后嘣断了,她放下唇线笔,干脆不画了,直接涂了口红。
她抿了几下唇,对上韩蒂镜中的眼神,带着嘲讽的语气:“可惜你吻技太差,我不喜欢。”
江岁拿起包,对韩蒂做了个“请”的姿势:“你不走?”
他咬了咬后槽牙,面色阴沉地看着她,最后只是低沉地冷笑一声,转身走了。
他不着急,早晚她会求着自己来要她。
江岁从家里出来后,没有去参加婚礼,她的力气在刚刚扮演平静的过程中消失殆尽。
她把红包发给了古喻让他代为转交,便驱车往二环路驶去,二环跑完,她又驶进三环,疯狂地沿着桓城开了一圈又一圈,最后停在一处海边,她四敞车窗,让海风灌进来,吹得她长发凌乱。
桓城是南方城市,夏天很长,从五月到十月,夏天结束了,半年也结束了。
可夏天再长,冬天也会来。
十一月份,依旧百花盛开,却已显现出凋零的迹象。
江岁吹着海风,望着远处一点点西下的太阳,觉得心也跟着沉了下去。
如果注定要沦陷,那就让她一个人面对吧。
前路未知,她没有勇气,但不得不去面对,而现在宋子席也离开了,她可以少一分担心,她应该觉得欣慰,但心却很累,就像夕阳一样的累。
她久久注视,眼泪已经流干了。
——
这两天入夜后的天气有些凉,可见缘却依旧激情火热,江岁坐在韩蒂身边,一杯接着一杯地喝。
又有人来敬韩蒂酒,他把自己的酒杯递给江岁,问:“还能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