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有患者牙痛,问她有没有什么缓解的办法。那时她开玩笑说“你狠狠掐自己大腿一下,牙就不痛了。”
患者问她为什么,她说“这样你就只顾着腿痛,忘了牙痛了。”
和宋子席欢y的那两个小时里,她的确暂时忘却了d瘾给她带来的疼痛,外在的疼痛只是痛,内在的痛是嗜痛,像被无数只虫子嗜咬一般,从肌肤到骨髓,从神经到毛发,成千上亿的虫子在咬她。
她活了二十六年的时光里,从未对疼痛有过这种程度的认知。
她抬起胳膊咬了一口,皮肤上骤起的疼痛分散了她的注意力,她缓了缓,张嘴又咬了一口。
不一会儿功夫,她的胳膊布满了y痕。
好像管用,但不过瘾。
她缓缓睁开眼睛,无意间瞥到了洗手台边放着的一把刮眉刀,她盯着瞧了一会,眼神闪动了一下。
她撑起身体,伸手将刮眉刀攥在手里。
一种说不清的情绪,从心底慢慢翻腾而起。
江岁闭上眼睛,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晚在半山腰上看到的星空。
银光灿灿,美如梦境。
短短一瞬,画面就消失了,抽丝剥茧般地痛再次席卷而来。
——
韩蒂食指一深一浅地敲着桌面,已经好多天过去了,江岁还没有来找他,手机也一点动静也没有。
他瞥了一眼桌面上的手机,点亮屏幕,干干净净没有消息,他解锁又查看了一遍,确认没有未接电话,也没有短信。
这女人这么能忍?
韩蒂的自信在这几天里一点点消失殆尽,这些年来他将无数人玩弄于股掌之中,人性被他运用得游刃有余,从没有预判出错过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