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了打击的舒雅本想扭头冲自己兄长撒撒娇,却不料正正瞧见了木塔目不转睛盯着榕英看的场面。
她很清楚,在此之前木塔看榕英的眼神还不是这样的,那是一种对待猎物一般的占有欲和征服欲,可是现在却变了,眼底的专注和微微透露出的赞赏让舒雅如同迎头被浇了一盆冷水。
她自小和木塔一起长大,一起练习骑射,他们二人天赋极佳,师傅便总将他俩放在一块教习,木塔也确实十分照顾她,待她轻声细语,说话温温柔柔,也会经常夸奖她,说她如何如何厉害,如何如何有天赋,可是他从不曾用这种眼神专注的看她。而她舒雅想要的,却正是这种他没有可能也不想给的东西。
“木塔阿兄。”舒雅忍不住出声喊了他。
木塔似乎并没有听见,只是专心的看着挽弓搭箭的太子妃,眼神也越来越亮,其中某种不可言说的东西也越来越膨胀,可能连木塔自己都没有察觉到。
舒雅咬着唇,带着哭腔又大声喊了一句:“阿兄!”
木塔这才嗯了一声,视线却仍旧黏着在旁人身上。
“阿兄我手疼。”舒雅顾不得在这种时候认输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影响,她就是觉得委屈,就是觉得手指疼的不行,可明明小时候掌心手指没有长出茧的时候,被弓弦勒的血肉模糊她都没有哭过一声,也没有喊过一声疼痛,甚至她为了让木塔多看自己一眼,多夸奖她一句而瞒着自己的伤势继续练习。
明明她都受伤了,那么明显,阿兄却好像看不到一般。
知道现在,她才明白,阿兄不是不知道她受伤了,他知道,只不过她不是阿兄真正想要关心的人,所以阿兄宁可装着不知道,也不愿意表现出关心她,爱护她的模样。
此刻,听到她说手疼,那少年的目光流露出瞬息的不悦,很快又变得温和,轻声哄道:“手疼那咱们就不射箭了。”
不料舒雅一听,整个人就爆发了,用力把自己心爱的弓掼到地上,抹着眼睛大哭跑走了。
“舒雅!”
“舒雅格格!”
本跟着舒雅的另两名少女尴尬的左右看看,赶紧跟了上去。
围观群众面面相觑,本欢呼雀跃的蒙古人看了看脸色阴沉的王子,谁也没敢吭声。
察觉到动静不对,榕英这才姗姗停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