榕英摇摇头,继续说:“不知爷可有注意到,平日里毓庆宫的吃穿用度一直都是排在前沿的,除了皇祖母和皇阿玛,即便是娘娘们的份例也不及皇阿玛对爷的一次赏赐?”
榕英话说得不客气, 也是仗着两人心意相交的亲昵劲儿越了界,不过这个问题不解决实在是个隐患,倒不如趁此机会提出来给他警醒警醒。
胤礽不以为意,“这有什么奇怪的,孤乃是皇阿玛亲立的皇太子,即便是皇贵妃在世时也得卖孤几分面子。”
榕英叹气:“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?你如今吃穿用度直逼上头那位的规格,这如何都是不应该的。”
胤礽轻松的神情逐渐消失,脸色有些僵,换了任何一个人,敢这么大言不惭教训他老早被一脚踹过去了,对着榕英他舍不得发火,只能是摆着冷脸不说话。
“你是觉得我挑拨离间,妄图破坏你们父子二人的感情是吗?”说都说了榕英也不怕他生气,大不了又是一顿冷战,反正先忍不住和好的总归不是她。
“放肆!”
砰的一声响,胤礽重重的拍在桌子上,横眉怒目,抿着嘴唇满脸的恼意。
榕英也不说话,只是直挺挺弯了膝盖跪下去,垂着眼看似低眉顺目,熟知的人却是能看出她有多么倔强。
两人确认心意后,这是榕英第一次正儿八经跪他。
这样子更是叫胤礽气歪了鼻子,急促的背着手来来回回一顿乱走,“你别以为孤不舍得罚你!”
榕英抬起眼皮,轻飘飘道:“悉听尊便,妾身领罚。”
一拳头宛如打在了棉花上,胤礽气到失声,一屁股坐下来胸膛剧烈起伏。
不久,外头传来陈林战战兢兢的询问:“爷,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滚!”
一生怒吼从屋内爆发出来,硬生生吓退了仍企图观望的兰月等人,陈林给她们做了个手势,示意把闲杂人等都屏退,太子夫妇不和的消息若是传了出去可就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