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哼一声,胤礽把人往身上抱了抱,解释道:“那秋水本名高文乐,是世祖皇帝那会儿一位院判的孙子,你知道的,孝献皇后的事当时闹得很大,她薨逝之时许多太医被世祖处置,这高院判便是其中一位。”为了这个董鄂皇后,那可以说是世祖此生所做最不讲理,最铁血无情的事。
榕英不明觉厉,挺着腰仔细聆听。
“虽未被株连,到底还是家道中落了,文乐身世坎坷,少年时意外被拐以致沦落贱籍,几经辗转落户京城,那时孤包了几个名伶时常去听戏,难免便叫他得知了身份,他一直想为祖父翻案,便抓住了机会。”说到这里,胤礽用眼角斜斜看着榕英。
榕英秒懂,立即堆起谄媚的笑给人捏肩膀捶胳膊:“爷继续说呗。”
“世祖已逝,当年诸多事都埋进了尘土,况且事关皇室颜面,即便他借由孤的面子面见了皇阿玛,皇阿玛也不可能为了他去把这件事翻出来大肆驳先帝脸面。”
“那……那这件事,就不了了之了?”榕英皱眉,这样未免不公平了些,说到底那些老太医完全就是死在了皇帝的迁怒之下。
胤礽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,嗤笑道:“你以为皇室颜面是什么,只要皇帝不松口,任凭你冤死也只能往肚子里咽。”
“那后来呢?”
“没有后来了,毕竟不是错判不是冤案,顶多除了文乐的贱籍,助他脱离苦海。”
这一口一个文乐的,还吃着醋的榕英忍不住问:“爷和他关系很好吗?”
“还不错,除却身份倒是个值得结交的人,可惜了。”话锋一转,胤礽眉目忽的阴沉下来,咬牙道,“当初未免节外生枝这事便没声张,没成想今日被那满脑子腌臜货的东西当成什么把柄抓住了,整不死他孤这太子之位换他坐!”
榕英莫名警惕:“你想干嘛!”
“起来,孤的腿都叫你坐麻了。”胤礽答非所问,只是抖抖腿催促榕英起身,满脸的嫌弃。
“自己的身体还嫌弃,切。”榕英嘟嘟囔囔站起来。
胤礽假装没听见:“你和文乐都说了些什么,原话说给孤听听。”
榕英依言复述一遍,忐忑道:“妾身总觉得这人说话奇奇怪怪的,莫非妾身和他谈话漏了馅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