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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身去翻出茶具,从里间端了开水出来一一烫过,再添上茶叶冲泡,低声道:“条件简陋,殿下恕罪。”

“无妨。”榕英坐下来,端起茶盏轻轻刮去白沫,吹了吹,泡茶手法挺老道,可惜茶叶有些陈。

看了看规矩的垂手立在旁边的青年,榕英伸手示意他坐下,“出门在外就不讲究那些礼数了,公子随意。”

秋水依言坐下,微笑道:“秋水只是别称,殿下从前不都是唤草民文乐?”

榕英从善如流改口:“文乐。”

叫的这么亲热真不知道以前和她男人什么关系!哼!

“文乐不是不唱戏了,怎么又?”榕英试探。

秋水眼神微微躲闪,侧头拨弄了下自己的手指,榕英注意到那是一双很漂亮的手,跟他的脸比起来,竟然好似这双手更为出色,十指修长,指甲圆润粉嫩,骨节微微凸起,竟是比起某些世家贵族小姐保养的都要好。

像是斟酌了许久,他才重新开口:“家中出了一些事情,草民需来京城处理。”

榕英点头,心中却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,只是不便多问,便暗暗记在了心里。

“草民斗胆,殿下觉得今日这出戏如何?”秋水问她。

榕英有点茫然,但又不大好意思表现的像个土包子,便正经点头评道:“不错,收放自如,唱腔大气颇有名家风范。”

秋水立刻摇头:“名家不敢,只是小有体会。”

众人都说观人观心,而心却还有另一种途径体现——在眼中,君子坦荡荡,此人眸正神清,目光清亮,实在不像不怀好意之人。

如今有几种可能,其一,她误会了大阿哥,人家其实并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想让他俩叙叙旧。

其二,秋水并不知大阿哥意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