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根只当成是任务呗。
“司法考试太难了。”她揪住裙摆,委委屈屈说。
时屿意外,短暂的怔松。
问之前他还怀疑是朋友情报有误,没想到动不动就要哭的人竟然真是学的号称地狱专业的法律。
他说出特意来找徐安澜的目的:“我朋友有家律所,如果你有需要,可以去他那里实习。”他斟酌措辞,“总不能荒废了多年的学习。”
他完全一副长辈的模样,谆谆教诲自己的小辈好好学习,与时俱进。
徐安澜:“……”
这又是什么阴谋诡计?
这是时屿对她最有耐心的一次,她心里发毛,强忍着应下,“好啊好啊。”
她敷衍得时屿直皱眉。
他看着她,审视的目光,就像是要望到她的灵魂深处,撕开她对他的伪装。
徐安澜到底年轻,绷不住,“你朋友的律所在哪里?”
时屿说了位置,以为她感兴趣,“你可以先跟着他学习,他严厉是严厉了点,但安澜,在起步时能遇到一个好老师一定受益终身。”
这话是真心在为她打算,徐安澜有那么一瞬的愧疚。
“之后好好准备司法考试,既然学了,就要有始有终。考过司法多条路,到时候是做诉讼律师还是去企业做法律顾问,全凭你的喜好。”
徐安澜无言以对,她抿了抿唇,抬头确认了一眼。
面前站着的确实是时屿,那个对她本该不耐烦的时屿。他背对着光,一张俊脸瞧着有些模糊,唯独那双眼睛格外的亮,也很真诚。
徐安澜的良心疼了,有种跟他摊牌的冲动。
“时屿。”她鼓起勇气。
时屿顿住,看着她,“怎么?”
他以为是她对他做的规划不满意,他其实想得简单,小姑娘还年轻没个定性,给她找点事做,她应该就不会缠着他了。最重要的是见识多了,选择也就多了,毕竟她还小,他不想因为一个婚约给她未来的感情路带来什么阴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