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院?她一个人?”
“不是的,除了请的那位护工,还有之前来过的一位先生陪着她一起,替她办好了出院手续。”
闻言,陆闻别垂眸,眉眼处的阴影衬得他面色像雕塑一样冷硬。
之前来过的,除了严致,不可能有别人。
她跟着严致走了……为什么?
不是说严致不会来,而她会等着他今晚回来吗?
心底的猜测发出尖锐的细芽,挣脱粉饰的表面,刺穿美好平静的一切。
心脏重重坠入谷底。
陆闻别脚步极缓地回到病房,拨通了谈听瑟的电话以印证某种猜测。听筒里足足响了七八声,电话那头才有人接起。
她轻和地“喂”了一声,尾音淡淡上扬,平静得好像根本不懂他这通电话的意图。
“你在哪儿。”他站在那束怒放的粉蔷薇旁。
“怎么了?”
陆闻别攥紧手机,“你出院了?”
“是啊。”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不是说好等我回来?”说到最后,他一字一顿,“你和他在一起?”
窗外晚霞奋力驱赶阴霾,可沉沉的阴影却倒退、蜷缩到病房中,将他浑身笼罩,凉意从每一寸皮肤渗透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