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谈听瑟。”
她慢慢仰起脸,看向他终于有了裂纹的表情,那种过了头的平静矫饰不知是在掩盖什么,却格外生硬。
他不想让自己失态,殊不知已经濒临失控的边界线。
他又道:“还是说,谈小姐?”
这种语气,好像信誓旦旦识破了她,认为她只是在玩弄幼稚的小把戏,把生疏的称呼当作攻击他的方法。
谈听瑟几乎想笑出声,事实上她也的确这么做了。
“陆先生,”她眉眼间笑意盈盈,外面池水的波光渗透在她眼瞳中,看不真切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周围的空气变得僵硬,但这一次,男人却没像刚才在电梯里时那样妥协松开她。
更僵硬的是他的语气,还有扣住她手腕的五指,“为什么不告诉其他人,你根本没死。”
“你是站在什么立场来质问我的?”
陆闻别一言未发,神情隐没在昏暗光线中,如同阴影里的一座雕塑。
“是替聂大哥兴师问罪吗?”谈听瑟笑笑,“这一点我的确很抱歉,所以我会亲自跟他解释、向他道歉,可惜他今天没来。”
她停顿片刻,“现在,你可以放开我了?”
陆闻别缓缓开口:“你应该清楚,知道这个消息的不止他一个人。”
“还有谁知道?”
良久,他一字一句地道:“他告诉了我。”
“你知道?”谈听瑟露出诧异且无辜的神色,“刚才陆先生见到我一点也不惊讶,我还以为你不知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