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真心:【图片.jpg】
程伊发了张输液图过去,留针手背下垫着一只男人的手。谁的,一目了然。
吴蔚惊讶:【怎么病了?】
陈真心:【庆幸你不像家乐宝那样损我,他问我是不是脱/肛!】
吴蔚捂住嘴,绽放今天第一次笑容,【因为他不像是对后门感兴趣的人。】
陈真心:【人不可貌】......还差一个“相”字没打完,耳边就探出一只手,吓得程伊将手机贴向胸/口,反射性地往他臂弯里缩,“你干嘛!”现在她聊天的尺度非常大,有点怕聊这种事被他看到。
“我怕你冻着。”祁深洲假作没在意她惊吓的动作,默默将窗户拉小了点。
程伊挂水时正值急诊高峰,急诊输液的床位满了只剩座位,她又在高烧,气味不耐症状非常明显,刚扎上针就对着垃圾桶吐了一通,都不需祁深洲开口,程伊就被调至窗边座位,开了个小缝,偷点没有消毒水味道的空气。
“已经冻着了。”她没有力气,被祁深洲抱坐在身上,头闷在肩头。周围的病人与家属时有注目礼投来,对年轻男女的恶俗黏腻意味深长。
程伊全当无视,毫不羞耻。拜托,在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地还不敢大胆做情侣,什么时候敢?
祁深洲手机调在无声上,手指点动屏幕的动作一直有打扰她,但她没说,就这么窝在他怀里。精神上与他一道疲惫地忙碌,时不时聊两句有的没的,“怎么突然想到健身了?”她手不老实,一边探入衣角磨蹭一边漫不经心地问。
祁深洲打字的指尖顿了顿,轻出了口气,“想好好活着。”
“病了?”她好奇地拱拱他,怀里的手机屏幕渐渐暗下,自动锁屏。未编辑完毕的消息忘了发出。
“不算吧,”他伸出手,五指展开,再握拳,如是两回,“有一次喝多了,第二天起床手就开始麻木,知觉减退。”
“去看了吗!”程伊不禁紧张,抓过他的手颠来复去地摩挲。
“看了,”祁深洲目光温柔地在她的动作间流连,“查不出什么具体原因,可能是喝酒。”
“喝了很多吗?酒精中毒?”
“不知道,就喝得失去了知觉,第二天在呕吐物里醒来,半条手臂麻得动不了。”他说的是无所谓,倒是把程伊吓到了。
她抓上他修长的手指,一根一根捋过,在他关节有力的回应里确信它们健康,方才松了口气,她柔声问,“什么时候的事儿啊?”
像是烟瘾犯了,夹烟的食指与中指抖了抖,祁深洲避开她的眼神,“前几年。”
程伊眯起眼睛,施了点力道,加重语气,“几几年几月几号到几月几号!”她撇起嘴角不爽,“不许敷衍我!”
祁深洲欲言又止,点漆的眼睛中心卷起一阵热带风,喉结上下滚动后长叹了口气,“程伊......其实后来我离开了一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