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罗曼蒂克药丸 金呆了 1652 字 2024-03-16

而执行董事只是名头上的好听,重在“执行”二字,确也有迷糊外行客户,顺便画饼的附加功能。

他一个接一个不停地打电话,项目的细节环环把关,不知不觉,时间飞快。

城市的金色密度越来越大,车厢内烟雾聚了散,散了聚。

对面重复非重点内容时,祁深洲没有打断,但会晃神,时而晃到分手前的程伊,时而晃到现在的程伊。

“祁深洲,你居然抽烟!”程伊从他兜里掏出烟,跳到床上,扒开来数,“好啊,只剩两根了!你抽了18根!”两眼直露捉贼精光。

他一直有抽,只是没给她见到过,工作后压力大,应酬多,抽得越来越凶,再加上同居避无可避,胡扯说:“我抽的不多。”

“抽烟有害健康!”她将烟丢进垃圾桶,交待道,“以后不许抽了!”

“好。”

没一阵,她狗鼻子动了动,一回家就闻见了味道:“你骗我。”

他喉结滚动,叹气老实说,“现在应酬都抽烟。”

“油腻!”她嫌弃地倒退一步,“你今天不许碰我,我讨厌抽烟的人!”表情全是嫌恶。

男人有个坏功能,就是盲目说好。不管心里想的是好还是不好,似乎面对恋人的要求只有说“好”才配做好男人、好恋人。

好好好,好个屁。

程伊杂志社的老师是个老烟枪,一口牙被焦油熏得蜡黄,讲话时口气浑臭,她被搞得有气使不得只能回来拿烟出气。

一来二去,烟成了他们之间的矛盾之一。

祁深洲没有问你为什么讨厌烟,没有讲自己有时候压力大,想抽抽烟,没有说初入职场,烟是一个打开话题的交际手段之一。谈事之前,先来根烟,几乎成了男人交际场的习惯。

程伊没有卸下盔甲,软下声来交待自己对烟味的阴影,那老师烟嘴一张开,净是一些难以入耳的打击话,她都快烦死了。

两人对“烟”的核心问题避之不谈,一个借压抑之名发泄,一个借忙碌之名躲避,争执越来越多。

如果说异国恋时那点子吵架是彼此证明其重要性,越吵越相爱,那同居时候的吵架是越吵越冷漠,越吵越疏远。

性一开始能解决问题,但做着做着,就越来越怕清醒和冷静了。

祁深洲掐灭烟,对着手机怔神,拇指一划又打开了微博。

要不是与王清珏的乌龙相亲,他已经许久没有与大学同学联系了。同系的同学要么在BB九大,要么在B城精品投行专门做并购或上市,S市鲜少有熟识的老同学。邱明奇是他高二打游戏时认识的基友,断断续续保持联系,倒成了在S市唯一与工作无关的好友。

他现在使用的微博关注了一堆僵尸号,手头懒取关,只是增添了一个新人——@是陈真心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