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扇门扉虚掩着, 微弱的橘色光线从门缝里露出来,里边没什么动静,想必里边的人应该还在睡, 或者说高烧昏迷了?
柏岁岁将煮好的白稀饭盛了一碗出来,放在流理台上放凉。
她一直心绪不宁,不知道是因为他病得很严重, 还是因为他为了那件事淋了雨的缘故……如果是这样,她心里并不好受。
江策说他可能已经几天没有好好进过食了……她看了眼还冒着热气的白粥,伸手摸了摸碗,还很烫, 如果慢慢放凉,可能要等十几分钟,而现在已经快八点了。
她并不打算真的待到十点才走,因为作业还没写, 复习功课和预习接下来的课程, 是她每天必须的学习步骤, 为了保证充足的睡眠,所以她大概到九点钟的时候就会离开。
干脆把粥放在冷水里泡一下?
她放了一盆冷水, 然后把那碗粥放进去,接着给爷爷打了电话告知自己的情况, 当然她只说自己在宋亦可家中学习。
ˉ
睁开眼睛的一瞬间,寒凛觉得眼睛十分干涩, 喉咙疼痛, 就连四肢都有点沉重。
家里很安静。
所以他们都已经回去了?
他苦笑一下,她果然还是不肯过来看他一眼。
过了会儿他翻身下床,打开床头的一盏台灯。
因为出了很多冷汗,他打算换一件衣服。换好衣服之后, 他坐在床边垂着脑袋,因为思绪混乱,脑子沉重得让他有些难以思考,但是他拼命地想要理清楚很多事情,比如柏岁岁身上的那些传闻……他当然不信。
前几天他收到一封邮件,大量关于柏岁岁曾经的过往被写在那封邮件上,她曾经那么孤立无援过,但没有人可以帮助她,也没有人相信她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了泄这几天的愤还是为了她,跑去职高把陈晃揍了,虽然他也挂了彩,但至少,他心情很愉快。
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,有新信息进来。季佩玲发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