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二姑娘请了慕小姐来到府里,想跟着慕小姐学习双面绣。为了给大姑娘准备寿礼,二姑娘多少天没好好睡过觉了,好不容易绣了一幅绣画,可是,大姑娘二话不说,拿剪子把那幅绣画给剪碎,被剪碎的绣画还在这儿呢。”
“起初是二姑娘和慕小姐在厢房里,等二姑娘和慕小姐离开,只有大姑娘一个人来过这里。大姑娘一来,那幅绣画就被剪了,不是大姑娘还会有谁?”
望着桌面和地上的破碎的绣画,宜春侯怒火更重,“还有这件事?”
“父亲,若姐姐只对着我和下人撒火,倒也没什么事,便是姐姐说些再难听的话,我也能忍受,反正姐姐对我发火不是一次两次了,我不在意的。”贾蓉的语气柔弱又大度,“可姐姐今个敢对着慕小姐动手,明个儿就敢对别人动手。依照姐姐现在的性子,等她出嫁了,怕是能做出更过分的事情。”
这父女几个各有各的话说,慕念瑾一直没出声,但听到“出嫁”二字时,慕念瑾眉头一皱,像是抓到了什么东西。
她还未及笄,宜春侯府的两位姑娘比她还小一些,自然也没及笄。
没有及笄的姑娘,很少会当着旁人的面提到嫁人,可贾蓉却在最后一句提到了这件事。
但是,她也没听说宜春侯府哪位姑娘定亲了呀,贾蓉为什么要提起这件事呢?
“你对下人又打又骂,把你屋里的丫鬟砸的满头是血,原先伺候你的下人现在都不敢去你屋里伺候。你那些兄弟姐妹也对你避之不及,只有蓉儿愿意去亲近你。可你是怎么对蓉儿的?”宜春侯对这个刚刚回府的女儿失望不已,“同是姐妹,你无法无天,规矩教养一点儿都比不上蓉儿,这么多年,都没人教你规矩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