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燃单手握拳抵于唇边,虚咳了声,“正好呆着没事,所以就想……”他打量了眼徐知岁的表情,嘴角再次勾起了笑,“好吧,下次不会了。”
徐知岁没吭声,面无表情地将电脑搁去旁边桌上,又转身拎来瘦肉粥,打开放在他面前。
“刚买的,趁热吃。”
“谢谢。”
祁燃撑着身子坐起来,习惯性地用右手去拿勺子,却不想牵动了伤口,疼得嘶了一声。
他再次尝试,然而右手疼到麻木,始终用不上力,勺子在手上晃得厉害。
他叹了口气,扶着胸口静静看着面前的人。
徐知岁皱了皱眉头,但仍旧保持站立的姿势没动。
理智告诉她,不能被他虚弱的外表给迷惑了。他右手的确使不上力,但左手是好的,刚才不是还能打电脑来着?难不成要她喂他?想都别想!
祁燃看了她一会儿,见她没有反应,重新低下头用左手拿起勺子,一口一口,吃得无比缓慢且艰难,不时还发出几声咳嗽,似乎是想告诉面前的人他现在是个行动不便的病人,是否应该享受被人照顾的特殊待遇?
可徐知岁始终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,双手插兜,冷眼旁观。
她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,何况心里那个疙瘩始终都在,她狠不下心对他的伤情视而不见,可再亲密的举动她真的做不出来。
她扯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,说起警方已经对季永贵进行刑拘,他的家人找到医院赔礼道歉,并且承诺承担祁燃住院期间的所有费用,问他是否还有别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