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纪时又发信息来, 问她学习得怎么样了,也没说避孕套三个字,但魏繁星就是知道,他肯定问的这个。
于是拍了张照发给他:“还有多的教学用具, 你用得上吗?”
聊天框顶头“对方正在输入…”显示了好一会儿, 魏繁星才看到他的回复:“我本人暂时用不上,留着上课用吧。”
纪时:【卑微.jpg】
魏繁星顿时就乐了, 果然大家都是单身狗。
但她乐完, 内心又升起一丝忧虑,两个单身狗,能讲好这堂课吗?
她没想出答案,那边纪时已经在问她明天要带两个小的去哪儿玩了——回春堂节假日轮值班, 她和纪时一组,纪未柊跟孟老爷子一组,一组一天地出门诊。
魏繁星回复他说要去海边的度假村,纪时觉得挺有兴趣,道:“我跟你们一起去吧,带纪总出去走走,你们也不用坐地铁来回那么麻烦了。”
这也好,魏繁星很爽快地答应了他的同行请求。
于是第二天很早,魏繁星还在做梦,梦见自己实习那年轮心电图室,独自一个人上一线的大夜班,半夜被普外打电话叫上去,电话里值班医生说这个病人已经不行了,需要拉一个心电图放进病历里。
大半夜凌晨两点多,医院里静悄悄的,每一层楼里大部分灯都关着,光线昏暗,她推着床旁心电图走在走廊里,只有她的脚步声和小推车轱辘轱辘的声音,灯光照在她头顶,多少有点像恐怖电影里的镜头。
电梯来了,门哗地打开,她刚要进去,就听见耳边一阵“嗡嗡”声,她刷地坐起来,眼睛都还没睁开,就下意识想要摸衣兜——在心电图室值班的时候,会给一个专门的老人机,电话一响,就是来活儿了。
可她什么也没摸到,愣了愣,睁开眼,哦,这是在自己家。